魔法禁书目录-御坂美琴受难记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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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昨夜刚接完守卫研究所的任务，因此麦野她们此时并不在自己的据点里，
而是在第十七学区的一栋郊区别墅中。这间别墅是麦野一位朋友空置的别墅，麦
+ j/ z4 I5 g7 ?; r5 o; p野住下之前和他联系过，得到了对方爽快的应允。那位朋友并不是暗部的人，甚
" `$ ?/ R8 i$ b4 ~至不知道麦野在暗部工作的身份。第十七学区大部分是工厂，因为全是自动化设
备，并没有像其他地区的工厂那样的生活气息，反而散发着冰冷严峻的钢铁气息。
7 A5 H* p2 A/ v2 B9 A0 K6 x  J因为要折磨美琴，麦野不想选择住酒店，现在这栋别墅里只有她们四个人，可以
3 I7 a- D( R7 h/ {! \( q7 C任意地在她身上用刑。

　　餐桌上的人一起转过头来打量着美琴。虽然她们除了麦野以外，都是没成年
的孩子，但既然在暗部工作，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，美琴血迹斑斑的身体并
! r# r& [4 e4 ^( y不能使她们惊奇。吸引她们的，是她作为学园都市第三名LV5 的身份。

  O2 N7 _2 K0 V* |! N# I　　她的上半身赤裸着，只有下身还有一条安全裤。即使之前是LV5 的超能力者，
在经受过暗部的酷刑之后也无法再看出昔日的风范。被钢针刺入的乳头红肿龟裂，
! S! S! a3 J8 x3 u里面仍在渗着血丝，另一只乳头充血勃起，肿成了平常的两倍。腹腔内刀绞般的
疼痛使得她直不起身，双腿因为脱力而发抖。她的肚子全部都已经被淤青覆盖，
% ^. e- f* _  ~0 w) F  {颜色比早晨刚被麦野殴打过时深得多，几乎成了黑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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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Q5 z2 x" y' ~$ t$ k6 F　　「芙兰达，」麦野叫了一声，一只手伸进上衣的口袋里。「这是她脚镣的钥
, @; V4 o$ x0 B; B匙，用完之后还给我。打开以后，就和北川一起把她绑到刑床上。」她一边说，
4 I3 o. ~5 {4 E/ P' V7 z1 @一边将钥匙抛给桌对面的芙兰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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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S3 I( e9 h) v/ @# n, L' h; ~; G　　芙兰达灵巧地接住，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。她走到美琴身边，蹲下来给她
8 d$ n2 a) T) Q2 t* V打开脚上的铁镣。站起来时，她猝不及防地朝美琴的头上打了一拳，把她打得头
0 H$ ^, f; }  E% y0 _) t+ }; w晕目眩，这是为了防止她在被捆绑时挣扎。她抓着美琴的肩膀，和把美琴押来的
9 F# _2 ?% V1 q+ Y( n青年北川一起，将她按在客厅角落里的一张刑床上，用刑床两端的皮拷锁住她的
双腕和双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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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r  i$ }) W2 j8 E( n' b+ V　　刑床的床脚那儿放着一台箱子似的高压发生器，不管是刑床还是高压发生器，
都散发出与这间宽敞明亮的客厅不搭调的异样感，应该是麦野她们搬进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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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北川坐到餐桌的末席上，因为皮拷的束缚，不需要让他帮忙按着美琴了。芙
兰达从发生器里抽出两根电极，电极的一端是鳄鱼夹的形状。芙兰达将电极夹在
1 C1 O4 Z0 p& ]' m7 x7 }8 G她的乳头上时，美琴就已经明白，自己将要面对的是电刑。她虽然是电气系的超
能力者，但体内已经被注射了好几只用来扰乱AIM 力场的纳米机器人，昔日的能
6 F+ g  q4 W- C1 D( d0 h力丝毫也无法使用。电流是她能力的像征，是她战斗的武器，麦野给她上电刑不
( q5 E& o6 G! [2 M仅仅是为了折磨她的肉体，更是要凌辱她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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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Q; J3 b- D$ a: r& `( X　　作为在黑暗中生存的暗部成员，「Item」有时也需要动用酷刑来审讯抓到的
犯人，这种刑讯麦野很少亲自参加，大多都是由芙兰达来执行，因此比起麦野来
: t1 ^/ `7 C! F+ r说，芙兰达给美琴上刑具的样子显得要娴熟干练得多。夹好电极之后，她还特地
捏了捏夹子，尖锐的锯齿深深咬进她受尽摧残的乳头，美琴疼得忍不住低低地呻
0 y8 y; |8 I6 m! M9 D: l1 ^9 S6 R吟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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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. x' q+ S4 e3 ?9 k; f2 q5 \　　芙兰达调整好电压档位的旋钮，打开了电源开关。

) p5 r! n+ L0 @　　「啊……唔……」因为电压调得不高，所以美琴的反应并不剧烈，发出了低
1 _) \. y7 S' g2 k4 F# |低的两声呻吟之后就克制住了。但这种身体里面的疼痛还是很难忍耐，白皙的手
, U# e; o  [" W  P+ D8 x指难受地紧紧攥着，手腕向内屈起，腿趾也紧紧地扣着，身体随着电流轻微波动。

　　「啊，抱歉，我低估你了。」芙兰达说，手指再次搭上了旋钮。「没想到啊，
# A# Q+ w) ~# i6 ~* R' W& \) t9 L你被折磨了两天还能忍耐到这个地步。不过——」话音未落，旋钮再次被转了两
圈。「——像这样的，即使是你也忍受不了吧？」

　　「啊——呀啊——」侵入身体的电流骤然间加大了数倍，美琴的身体顿时弹
3 D2 @) y1 ]% U2 M. t9 G( y了起来，又沉重地落回刑床。她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收缩、震颤，一片淤青的
腹部也随之痉挛起来。接着电极的乳头传来强烈的刺痛，犹如被无数的小针从各
个角度扎入。电流引起的痛苦遍及全身，骨髓和血管里像是都被灌入了熔融的钢
  T7 W% E$ S' A3 n2 Y# ~7 [  U水，又像是无数柄利刃在她的体内穿行，肌肉的收缩和痉挛压迫得骨头痛不可忍。
( a. w6 y" D. E# y, I1 ^5 {她血迹斑斑的乳胸拼命地抖动着，想要甩脱夹在奶头上的电极。少女的四肢在刑
床上痉挛着挣扎，手腕和脚踝被皮铐磨得鲜血淋漓。她唯一能活动的腰部抬起又
落下，沉重地撞击着刑床，双手的指甲在床面上乱抓乱挠。白色的电弧在她肿胀
的乳头上噼噼啪啪地闪烁。肌肉在一次次剧烈的抽搐中被拉伸到极限，似乎随时
- u5 G& k0 @" h: X/ G$ C$ V; m都有可能啪地一声断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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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}- N9 p5 |' S4 E, p  f8 F　　最难受的地方，还是被电流直接射入的胸腔，除了像身体其它部位那样烧灼、
尖锐的痛感以外，还有许多奇异的痛苦：胸腔里像是每时每刻都有无数颗炸弹爆
2 s1 Y8 \2 _% i' w9 F炸，引起的气浪从各个角度向外冲击着她的胸腔；心脏如同被电流击得裂成了两
半，却依然分别左侧和右侧的胸部下跳动；胸腔内有的地方热得像火烧，有的地
( B7 y* F  f) D  y1 [* B) Z方却冷得像浸着冰水；胸腔里仿佛有两股巨力在不停地撞击。但最痛苦的，还是
心脏在遭受电击时痉挛的、不规则的搏动，再加上电击引起的呼吸困难，使她觉
得自己正在死亡，那无法表达的可怕感觉超越了平常意义上的疼痛。这种死亡的
  I  L* b8 b  b* G4 ~& \  W感觉一直持续着，甚至让美琴渴望早些结束。为了不让她被活活电死，芙兰达每
隔几十秒就会断一次电，因为电流引起的感觉错乱，美琴却觉得痛苦依然在丝毫
" G( f4 G# n, P没有减弱地在延续，甚至不知道电已经断了。她时而大张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，
时而在肉体极致的抽动中发出恐怖的、不像是人类发出的惨叫。双乳在电流的刺
7 ^2 M. c! G- M! c7 ]" m# B激下剧烈地跳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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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麦野折磨美琴只是为了报复，并不会引起施虐者特有的快感，即使有，也只
7 V% y0 p; Z5 v/ T6 o$ F$ s4 m8 `9 [! C是看着以前的强敌在自己面前生不如死地挣扎时的快感。而芙兰达不同，由于经
0 e) P0 c$ o% C! o' r/ z/ W/ C常负责审讯俘虏的工作，施刑对她而言已经成了一种享受，特别是刑讯的还是昨
2 z8 d4 ~* ?7 _/ s8 W& V天在她手里吃过苦头的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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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4 c* m6 ?  Q" ^　　从刚开始受电刑到现在只过了十几分钟，但对美琴而言却比十几年还要难熬。
; V2 B3 ~) L6 v, r, ~$ |4 X她身上的汗水像水洗过一样，使她半裸的身体显得晶莹剔透。突然，她撕心裂肺
& w! P. ~2 N9 R5 I3 S的惨叫声戛然而止，胸部猛地向上挺起，一股一股的鲜血像是被电流炸出来似的
从她的嘴里喷涌而出。

　　见到这副场景，芙兰达才终于彻底给她断了电，从她伤痕累累的乳头上取下
) d: u6 C6 ]& `, \! p了电极。如果只是这样就弄死她未免也太便宜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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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虽然断了电，美琴的身体还是在惯性地抽动。她的脸无力地垂向一边，脸庞
浸满了眼泪和汗水，失神的茶色眸子里盈满泪光，湿漉漉的短发遮住了她的侧脸。
鲜血染红了刑床和她白皙的身体。

: l2 f* e. L8 [5 |& z　　「嘛，今天晚上就便宜你了。要是之前没给你用其它的刑，你现在挣扎的样
子还会更好看呢……」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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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翌日中午，地下室再次传来铁门开启时的响动。

　　吃过午饭后，麦野想起已经三天没给美琴吃东西了，于是吩咐北川空良去给
7 X0 x9 v" B2 u9 K% {  i/ R# E她送一份饭。北川不大情愿做这件差事，但这里能指派的下位组织只有他一个人，
总不能让Item的正式成员亲自去给犯人送吃的，所有他还是去了。

　　关押美琴的地下室里布置得温馨的，毕竟本来就是富庶人家的房间，不是用
4 O8 i8 E. r8 b8 t+ Y7 P来关押女犯的阴暗地牢。楼梯旁边有一盏落地灯，楼梯正前方有一张圆桌和两把
5 a- l: F, V* f. j. J. l4 I- \椅子，房间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张茶几，围绕着茶几三面都有沙发。昨天刚下过
雨，今天是阴天，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凉丝丝的水气。地下室里很暗，需要照明，
* T0 j9 N4 B) ?) N$ }0 n$ O北川没有开日光灯，而是打开了楼梯下的落地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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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n2 _3 M& @/ H$ E2 |, y  _　　美琴就在正前方的沙发后面。她双腕都戴着手铐，拷链钉死在离地一米高的
9 \5 Z+ M1 Y! c* X& g" g; z  F墙壁上，将她的双臂拽得直直的，使美琴既不能站着，也不能躺下来休息。北川
来到沙发后面，坐在水泥地面上，在唤醒她之前，仔细打量了一下美琴的身体。

　　昨天晚上用完电刑后用水枪给她身上清洗了一次，冲掉了她身上的血迹，乳
, y* H) ?' w& ?: }) H房上一条条的鞭痕和破口显现了出来。隔了一天，美琴乳房上一条条的鞭痕淡了
+ b# A. s1 s! T) L. t7 d下来，但乳房依然肿胀着，绽开的伤口还没结痂。虽然还没发育好，但从轮廓上
5 n; Q) P8 f4 ?: S" l% k来看，两年之后应该就可以长成一对丰挺的圆锥形双乳。被麦野打得满是淤青的
$ l8 s4 F6 u! q. }. f/ ?肚子还是和昨天晚餐时看见的一样。北川第一次看见少女完全裸露的胸部，不由
得战栗了一下，不敢再细看她的身体。

　　北川以前从来没有负责过跟俘虏打交道的工作，在Item的组织里，那些看押
$ Y. b4 P6 K1 U+ |! E1 O0 N7 l$ ?和刑讯俘虏的都是比北川年纪大得多、体格也健壮得多的成年人。所以，这还是
# r5 T0 h9 w5 k2 M; v# n( T他第一次直接面对面地和俘虏接触。北川有时想到，继续在Item里待下去，自己
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和那些人一样粗鲁蛮横，不再认识自己的人呢？

　　美琴的头部低垂着，两只眼睛闭着，大概因为北川的动作很轻，没察觉到他
! _1 }7 T5 a+ f  L! n( Z: q就在旁边，或许她已经察觉到了，但又故意不动声色。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，加
/ k6 P3 V0 z3 D" x/ I* b3 s; X' Z' R上用刑时的身体磨耗，犹其是昨晚的电刑耗尽了她的体力，现在她几乎连挪动手
指的力气也没了。

　　在美琴身边，北川时常会有一种近似于惭愧的不安，这种不安源自她的良心。
) x, W: [9 r$ S" @. p$ G他以前曾经见过被暗部用酷刑摧残得不成人形的孩子，在他们面前，北川同样会
有这种惭愧。无论如何，那些人都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虐待。当然，那些人之中，
并不是每一个都是无辜的，其中也有许多和Item一样阴暗肮脏的人，但是……

& N& E. D& b# O' @, R　　特别是昨夜亲眼目睹了美琴受电刑的过程，在她面前，这种惭愧就变得更加
强烈。虽然自己并没有在她的身上施刑，但他却是和折磨她的人属于同一个组织，
更何况，自己难道真的和她落到这个地步没有一点关系吗？昨天晚上，不就是自
( h8 c. e' @: j' J$ g8 J己和芙兰达一起将她按到刑床上的吗？

8 h7 C. Q- g$ d$ {0 _4 o9 n" b$ D　　北川时常会想到，自己被安排到如今这个职位也许是件幸运的事，大概现在
$ v8 K. g- ]# N6 l/ k" o9 ]3 M' S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，变得粗野而蔑视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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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美琴的眼皮微微颤动起来，艰难地睁开眼睛，朝北川望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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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麦野让我来给你送吃的……你的手被拷在墙上，自己应该吃不了吧？我也
$ B1 p  t& ?2 k$ E0 g# F8 a没有铁铐的钥匙……所以，由我来喂你，你可以接受吧？」

　　过了一会，他听见少女以微弱的声音答道：「喂吧。」

+ k" p. h. k: \　　北川带来的是盐水煮豌豆和盐水煮马铃薯。北川用小勺从铝制饭盒里舀起那
: T7 Z/ f6 s( A; I些深绿色的豆粒，送到美琴的嘴边。因为长期没吃过东西，加上身体虚弱，美琴
  C$ h2 _6 a) W" {咀嚼的动作显得很迟缓。她的下颌微微起伏着，用舌尖体会着已经有点陌生的味
" W2 w; i+ Q' V( B% I& m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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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吞咽的感受唤起了美琴的食欲，到后来，她咀嚼的动作就渐渐地有了活力，
每吃完一口需要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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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@  L$ \! [  M5 f2 `( F　　豌豆和马铃薯都不算很多，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吃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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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北川放下小勺，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继续坐在那里，眼睛大部分时间望着墙
壁，有时瞥一下美琴的脸。不知为何，他产生了一个想法——他可以帮助美琴，
当然，他的地位不能使她免于那虽然迟缓却必将到来的死亡，但他所想的帮助，
是另一件事，即此时的美琴还有一个想要在世间完成的心愿，完成之后，面临死
亡时她就不至于那么痛苦了。他通过某种神秘的暗示朦朦胧胧地觉察到了这一点。
3 V) b! N6 d  a, Y0 m& I他在等待美琴开口。倘若二十分钟后她还是一言不发，那时再走也不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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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但在等待的过程中，另一件事吸引了他的注意，那就是美琴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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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?" F& H9 B% @- |* c7 }+ o　　北川忽然起了一个想要抚摸一下美琴赤裸的肌肤的想法，她伸出手去，手掌
5 N. P4 H! y* i. }: {  Z- v9 n轻轻搭在美琴的肩上，那里由于前些时候的捆吊，还残留着淡青的淤血。触碰上
之后，北川感到在自己的手掌底下，美琴的整个身体都微微收紧了。

　　他想起昨天晚上，将美琴按在刑床上时，触摸到她肩背肌肤的触感。即使被
8 p, ]2 v. V% Q  C折磨了两夜，美琴的肌肤依然透着少女特有的温热气息。但现在她的皮肤却冷得
# K9 L* o# T/ d( @$ V% a6 I: e像冰块了。

　　美琴忽然转过头来，与北川的目光相对。在她岿然不动的凝视之中，既有悲
& C" @. Q/ i1 d2 J! a. i, H% a伤也有威严，伤痕累累的她在这一瞬间仿佛发挥出了巨大的力量。

　　「对不起。」北川连忙收回手。「我太失礼了……」

4 i+ p! ^" n3 r# |; c5 T　　美琴一言不发，依然像刚才那样凝视着北川，而北川也无法将目光移开。不
! p7 m( g2 l8 H. }/ E6 F/ L1 x是不能移开，而是不敢移开。地下室里一片寂静。

. E1 M/ i9 V5 x7 i5 n' s4 I; _9 n　　美琴的眼睛终于垂了下来，不再那么直直地盯着北川了。虽然她的胸脯深深
地起伏着，但却听不见她的呼吸声。

# i9 z9 @) P  e7 W6 t　　这时，美琴说了一句让北川震惊不已的话。「你想要我吗？」

　　北川如遭雷击一般，一动不动地愣了几秒，还不明白美琴这句话的意思。
- T" u; l9 u2 b" l! u5 z「对不起，我刚才真的不是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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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如果想要，我可以给你……」美琴的声音波澜不惊，带着一种静静的悲
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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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T6 `( U0 _! W, j0 Q　　一分钟，两分钟。空气中仿佛响着无形的钟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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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]) e" r6 p7 l" F3 U( Q　　在灯光朦胧的地下室里，北川抱住美琴伤痕累累的、无力的身体，将自己的
: d( R  M6 q$ J0 h胸部贴在美琴的胸前，双手分别环着她的脖颈和腰部，看着少女栗发掩映下的侧
3 F, w7 ^' n$ S; p/ u* H3 I颈，只觉触手的肌肤无比光滑又缺乏温度，像抚摸冰一般。在她的背上，他摸到
! H$ E/ _: P5 y" @了那些依然粘附在她背上的蜡块，下意识地用手撕了一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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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呃……」突如其来的疼痛使美琴不由得呻吟了一声。「不要撕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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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这样会感染的……」

　　「没关系，反正我活不久了……我现在只想少受点痛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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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\7 C/ e1 e) O! \2 t" h! @　　地下室里好半天没有动静。

　　过了一会，北川疑惑地开了口：「我真的可以吗？你……真的愿意吗？」

2 V* G! q6 t# m. w" Z2 ~1 H0 }　　美琴的眼角溢出了泪水，声音微弱但却平静：「都到了这个地步了，还有什
么可说的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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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|4 D' @7 [; x: i$ a　　一时间，北川没有思考过美琴此举的用意。但好歹留意到在整个过程之中，
美琴没有表现出丝毫欢乐，她的脸色丝毫没有类似作品中的兴奋的潮红，反而因
为疼痛而愈加苍白。他感觉到美琴的大腿在不停地颤抖。她的头向垂死的天鹅一
般高高仰起，露出了优美的颈部曲线，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的轮廓流下。她没有
: u6 R7 `0 y7 Y4 z& B对他流露出亲昵、依恋的神态，但同时也努力克制着自己不退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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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E) [: P6 a' x5 |& j　　当一切做完之后，北川蓦地感到一股惊惶的恐惧感，那是对几自己的行为随
之而来的后果的恐惧，这种感觉使得他急于离开这里。他瞥了瞥美琴的脸，她的
  C$ D8 y: M5 X6 Q3 G眼睛紧紧闭着，头歪向一边，苍白的脸上泪痕斑斑。他轻轻松开抱着美琴身体的
# Z% r+ w0 d& Y, M# Q( I双臂，站起身来，转身大步朝地下室的出口走去，在四堵墙壁之间回荡的脚步声
吓了他一跳。

+ E: d( j$ S& n% Q: U$ k　　这时，美琴带着呜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：「刚做完，就要走吗？难道你……」

　　北川在她的话声中听出了呜咽。他先是原地站住，过了一会，转过身来，再
度来到美琴身边，重新将她抱住，一只手环着美琴的纤腰，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
8 F: Q& Q7 ]& Y8 @+ ~她的头颈。而美琴的双手都被锁在墙上的铁铐里，无法回应他。

　　他们就这样在沉默中待了一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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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D$ b! A6 Q5 K' c8 N& ?6 P  Y　　「听麦野说，你是和她一样的超能力者，是吗？」过了一会，北川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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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}+ v: M1 }1 {+ r! e　　「嗯，是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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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$ y: d0 }6 R* N　　北川从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胸口处感受到了美琴心脏的跳动，从耳边传来了美
9 _. D! Y3 Y8 O3 B8 h  \琴的呼吸声。他道想，对于这个遍体鳞伤的少女来说，每次呼吸和心跳也许都是
痛苦的延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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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是电气系的超能力者，我还记得，小时候，第一次掌握了能力之后，一
整夜都在被子里玩那小小的火花。」过了一会，美琴在滨面的怀里说，她的声音
带着气息奄奄之人特有的微弱与朦胧，但同时也有显而易见的轻柔语调。「我特
+ @$ V# W. G8 |2 C, f+ i别喜欢的呱太，宿舍里到处都是与呱太有关的东西，从印着呱太图案的衣服，到
不同颜色的呱太指套。就在我被抓来这里之前不久，我有一次还在扭蛋机里转呱
太徽章，转出来的徽章堆了几大盒子，但呱太的徽章还是没有……」

　　这时，北川感到美琴冰凉的肌肤甚至恢复了一点温暖。他无言地听着美琴的
1 l  u, ~$ `: \+ F" R3 X话，这些话在他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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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的妈妈现在还在大学里进修。小时候，在我来到学园都市之前，妈妈对
8 x6 _7 g3 u; O我特别温柔。有一次，我不小心弄破了一个呱太玩偶的手，她安慰我，哄我睡觉，
说圣诞老人会来帮我缝好，还说他是她的死党呢………第二天，我醒来之后，看
9 ?6 H( b7 b  f" H5 u5 ^) B见缝好的玩偶就在身边，澄澈的眼珠反射着晨光……」

　　说到这里，美琴的声音停了下来。她大概是想到了，今年她母亲来学园都市
看望她时，不会再见到自己的女儿，北川想道。

　　「在这里死去的人的尸体，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？」美琴指的不是在这栋野
, ~+ E7 O. t1 E5 H墅里死去的人，而是在暗部里死去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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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a* a5 r  Q# [6 m8 w8 P6 G　　「一般是让另外的下位组织来处理，但在这里除了我以外可以处理的没有别
# D1 m9 e/ r% e* M3 D. F( W人，所以应该是由我……为了销毁痕迹，一般都是用高温焚烧成灰烬之后，再找
% r1 n$ P) T& z( m地方处理掉。」

- G* S. s+ v% U" X　　「相对被整个埋进土里而言，我更喜欢这种方式。比起死后在阴暗的地底里
遭受虫蚁的啃噬，一点点地腐烂，还是在火焰中被一举化为灰烬好些。在神话里，
凤凰就是浴火而涅槃的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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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本来这种话题常人不会提起，但现在在这间地下室里的，一个是即将面临死
) {, G1 {9 X" }( @亡的少女，一个是常年在死亡的漩涡中徘徊的刀头舔血之辈，这类话题丝毫也没
) m/ |) P# c1 {: X1 Q. ?+ ?引起他们的讶异。也许在这几天里，美琴就经常想到与死亡有关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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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有喜欢的人了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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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北川想到了芙兰达，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对她的感情称之为喜欢。「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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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n7 ?4 S% q* {　　「你以前，也和别的人做过这种事吗？」

　　一时间北川感到有点疑惑，这类问题即使由男生出口恐怕也不大好意思，何
9 P. s5 p) ?; g: ^2 d0 Z& d/ y, h况对方是个女生。也许这三天的生活，已经将昔日的御坂美琴彻底打得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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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没有」

　　「你会记住你第一个在她体内射精的女人，对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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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北川一下子惊呆了，他顿悟了美琴此举的含义，原来，她想用这种方式让他
% f& x. i: E2 w3 b& b/ G5 [, h永远记住自己，并且为自己寻得一个绚丽的死法。不愿意这样离开人世，想要在
- M  B: c/ D- O这世界上留下一点如同蛛丝那般微渺的痕迹。她希望借由自己的这件事，使得北
; T) |9 a: }$ Q1 |) D5 ~" c) ]川在将来某个阴云绵郁的雨天，或是街道和一切都被染上金色夕晖的黄昏，使得
北川蓦然想起，那个在地下室里伤痕累累的少女。

; H/ y7 I: f: q　　「你知道我的名字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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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l1 t' g$ U& M7 N5 u- C9 p2 I　　「不知道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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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叫御坂美琴。好了，你走吧……不要让任何人发现……」

- Y' D' @1 w/ H$ \9 i: m* v, Z　　北川走了以后，黑暗的地下室就只剩下美琴一个人了。

　　她的双臂被钉在墙上的铁铐拽得直直的，几乎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，只能这
么坐在地上。她那伤痕累累的身体渴望休息，但这个姿势使她很难睡着，长期保
持一个姿势也使得她很不舒服。被电流击伤的肺脏随着每次呼吸传来扩张的疼痛，
胸间总是隐隐作痛。自从受了电刑以后，美琴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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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S, Q# K+ B1 A7 N4 ]　　到了现在，美琴已经不再对得救抱有希望。对自己的回忆已经托付给了该托
0 F9 y2 V( ^4 t* @$ C付之人，而死法也已经选好，再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。但不能与双亲与昔日的朋
友告别，还是觉得很遗憾，也许在行动之前就应该预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，应该
& |! q5 G1 }4 y" ^" [预先写好一封遗书一样的信，藏在宿舍的某个地方。如果说还有什么令她难以割
0 ?1 J: ?; h8 g  l( x5 j舍的事物，那就是御坂妹妹。自己这个不自量力的「姐姐」想要救她们而失败了，
% M) H$ d7 [( e: W! [即将与她们一同死去。真是对不起她们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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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美琴怔怔地想着，几颗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淌了下来。

　　到了十一点钟，美琴才终于睡着了。她做了一个梦，梦见了学园都市的街道。
整条街空无一人，使她想起和9982号相遇的那个黄昏。那天是多云天气，天空中
: b# V4 a: T. l) ^光影交错。地上积着水，形成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水洼，看来刚刚下过雨，但随即
8 k4 J+ e4 D% z7 ?便放睛了，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水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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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人从人行道的另一端走来，一共四个。她辩认出那是黑子、初春和佐天，
4 l: V9 l; |) e: o' W) l. V7 D而中间的那个则是……自己。她屏住呼吸，目光追随着越来越走近的四个人。她
* a7 @( @! K, p& W( L) \9 [们并肩从她的身旁走过，视线没有随之转移一忽。即使素不相识，经过时至少也
# V9 i6 h, x9 X7 P. H& I6 H该看一眼才正常，但她们却没有。她们没有看到自己，美琴从佐天的瞳孔中看出
3 Z$ z9 c) T" A, P, D/ q了这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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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目送四个人消失在街道的尽头。

　　四人离去之后，美琴独自一人四下环顾这条无人的街道。这条街道，自己，
5 J! s, @( \! q- M& `- |. m地上的水洼，空气，仿佛都被人遗忘了似的。

" q% D1 H, v: z8 p5 t) w& l　　忽然，她的目光捕捉到前面街角处匆匆跑过的一个少年，尽管只有一两秒，
/ L; b# y  H( i+ g( w* z4 T而且对方没有转头，但从那身影和熟悉的刺猬头，美琴清晰地认出了他是上条当
麻。也许是迟到了正急着赶往学校，也许是在拯救别人的路上。梦中的美琴释然
' G  D% n/ F- u了，脸上透出了不易察觉的、如同自己在生命尽头躺进棺木中的安宁的微笑。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四

　　过了两天之后，绢旗问起美琴，麦野漫不经心的答道：「噢，前几天用刑的
' P& x- O; z/ H时候不小心折腾死了。本来只是用的一点小小的刑罚，可没想到她的身体那么虚
弱，稍稍折磨一下就受不了了。尸骨已经交由北川处理，现在大概已经进了垃圾
桶了。既然她已经死了，继续呆在这儿就没有意义，这几天就准备回原来的据点
吧。」

　　但北川并没有将美琴的尸体扔进垃圾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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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u8 [5 m* O* P5 z+ e6 p　　那天麦野叫北川到地下室里，让他处理美琴的尸体。北川一言不发，默默将
地板上美琴的尸体装进黑色的睡袋里，走出了别墅的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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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3 J% ?! t2 L　　这个散发着钢铁气息的学区中有一座处理动物尸体的巨型电子炉。在电子炉
前，北川坐到地上，打开了包裹着美琴尸身的睡袋。在独自一人的时候，他要再
/ d4 _6 i. g8 ]  ~) q. k3 u仔细看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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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Y* W" e; @7 K8 \( e0 G9 y/ Q　　御坂美琴的确已经死了，她那伤痕累累的胸脯不再有呼吸的起伏，手按在她
. W! Y. ]( `8 W) y; U$ \) x! ^& Z心房位置上也感觉不到跳动。她的面庞如同那天北川到地下室里看到的一样，仿
佛现在仍然只是由于虚弱而昏睡了过去。她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痛苦，使得北川
不由得想要帮助她，然而无从谈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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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k  o0 ?. a: u. I  a/ Q8 n& L2 @　　到底是将她在炉中烧成灰之后再埋葬，还是就这么埋下去？北川闭上眼睛，
6 g7 Q4 s% P2 ~想像了一下美琴的尸身在泥土下面爬满蛆虫的样子，不由得不寒而栗，经过片刻
7 I- G# M. L: z9 }的犹豫，还是决定让她在火中化为灰烬更好，那也是美琴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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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早在地下室那场经历后的第二天，北川就预先买好了骨灰盒。并且选好了美
琴的葬身之地。第二十一学区的山岳地带，那里是学园都市为数不多的还保留着
自然风景的地方。

9 Z) ?" D: j, V, ~* V　　出门是还是阴天，乘电车来到二十一学区时，天已转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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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A# p; I" E+ p  t0 A　　北川用预先准备好的小锹，一锹一锹地挖出带有草根的湿润的泥土，想到这
' {, F9 \8 e4 m3 o泥土下面就是美琴的长眠之所，北川不由得感到一阵莫名的颤栗。为了不被人发
现而遭打扰，北川想将美琴葬得深些，只到挖到一米多深，才将骨灰盒放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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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填好土之后，北川站起身。澄明蔚蓝的天空如同空中的大海，白云犹如地球
仪上各大陆的版块。望着这样的天空，北川空良深深透了口气。对他而言，这不
0 o9 P* F3 ~: [3 L0 p5 t" }是结束，而是开始。

　　又过了些日子，还是在这片草地上，一群鹪鹩聚集在一起搏斗，在浅蓝色的
% }1 ]" R7 `# i* h4 F+ f4 ^苦艾丛中斗出一块幽会的地方。过了不久，仍旧是在这里，一丛乱蓬蓬的老苦艾
6 R3 R( O) ]5 d# Y5 c下面的一个土墩里，母鹪鹩生了九只蓝灰色的蛋，它趴在这些蛋上，用自己身上
$ R& B* E; V* y! L" m) o的温暖孵化着它们，用灿烂夺目的翅膀保护着它们。

. R4 ^3 s4 H+ U: N- g$ G" `　　番外：御坂之魂即使在下雨天，实验依然在进行着。

5 p3 w' g3 M5 q3 k+ x　　御坂妹妹躺在街道上的积水中，破碎的护目镜和F2000 的零件散落在一旁，
镜片在雨珠的击打下闪烁着水光。雨丝打在御坂妹妹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上，以
5 X, ?7 X! \+ ]及她身下被雨水稀释成淡红色的血泊中。在远处，小巷的尽头，一个削瘦的白发
少年双手插在兜里，正慢条斯理地向远处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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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3 t8 ^4 y4 ~3 \1 A　　实验刚刚结束，其她的御坂妹妹还来不及过来处理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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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m7 s' K6 @3 t2 v% D　　御坂美琴跪在御坂妹妹身旁。无数雨丝透过她的身体，落在地上，迸溅成细
小的水珠，她感受不到雨滴打在脸上的湿冷感觉。「御坂妹妹……」沙哑的声音
从她的胸中发出，眼泪仿佛流干了，只剩下泣血般的微弱声音。妹妹的血蔓延到
& h. P* m/ Z! n) [了她的膝盖处。她伸出手去，想在御坂妹妹的身体上抚摸一下，但办不到，她苍
: ^/ p8 C* m+ n& C$ W白的手指穿过了御坂妹妹的身体，什么也抓不住、摸不到。她是逝去的人，不能
再与生者的世界产生一丝一毫的联系。

　　天空中不时闪过银蛇般的电光，将乌云的罅隙照耀得清清楚楚。唯闻哗哗的
大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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